Midnight train

nothing new under the sun

Almost Famo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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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这么好吃为什么这么冷。

乐队主唱×舞社社长。

总有一天,他们会并肩站上很大的舞台,因为他们一路,都是这样走来。


BGM:五月天-成名在望


那故事遗忘的时光 起点是平凡的成长



“你洗澡还是洗浴室啊?”

李想不得不从浴缸里站起来。冬天这是一个要命的,自寻死路般的举动。

如果血条能现形,估计都快空了。


宋云哲在外面把门拍得啪啪响,李想也火了。

“要不要进来一起洗?”

噪音戛然而止,门缝里传来宋云哲的一句恨恨的“我靠李想你要不要脸啊”。

“当然要了。”李想游刃有余地穿上睡衣,淡淡道:“你不说Teens主唱没别的本事,全凭一张脸么。”

宋云哲继续在外面忿忿然:“没错,要不是你长这样我早把你踢出这间屋了。”


他俩的同居生活远没有校内一众女生想象得那般甜蜜腻歪。李想处女座,死洁癖,洗个澡能冲六十分钟,宋云哲烦得要死。

反过来,宋云哲的桌面乱得李想分分钟想拍死他,强迫症偶尔也会大发慈悲帮忙整理,更多时候是一个嫌弃的皱眉。宋云哲看见了就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整整齐齐,娘们似的。”


李想长得太漂亮。宋云哲就爱拿这个说。最后的结果要么是两败俱伤,要么是宋云哲为五斗米折腰,情真意切对漂亮的李厨师说:“我就从没见过你这么爷们的人!”

我也从没见过这么能屈能伸的混账玩意,李想把煎蛋翻了个面,冷若冰霜地想。


会住在一起也是孽缘巧合,李想一个搞乐队的,没到半夜三四点基本不回寝室,宋云哲练舞也同样性质,俩夜猫凑一房,拯救人间无数。

本来俩人都没打算声张——这有啥好说的呀,和一个大老爷们合租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么?结果被几个唱K唱到凌晨的女孩子看见他俩一前一后进的同一扇门,好了,全世界都知道了,无数惊心动魄催人泪下的爱情故事就此衍生,每个版本都无比真实,仿佛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隐形人写就的。


李想打开浴室门,一阵白雾直往宋云哲脸上飘,对方骂了句娘,视线转到他白皙的脖颈处,呆滞了几秒,耳根可疑地红了。

“怎么的,”李想笑眯眯,桃花眼弯得可友善:“我这么好看吗?”

宋云哲啐了一口,进浴室里挂衣服。“你真该好好感谢一下你爸妈给了你这张脸。”

李想云淡风轻地接招:“我以为我该感谢你的不杀之恩呢。”


两个人天天过招拆招,最激烈时能引得旁边三四家住户同时过来骂。李想珍惜每一次躺上床的机会,因为感觉明天报纸头条就是《男大学生痛下杀手,尸横遍野无人生还》。

宋云哲洗澡的时候喜欢哼歌,李想扯着嗓子喊了句:“别唱了!你又没有那天赋。”

不出意料得到反击:“那你去酒吧驻唱时也别跳舞了!”

李想懒得跟未成年的小屁孩计较,说了句“幼稚”,坐下来调试新买的吉他。


宋云哲哼着小调儿出来,头发湿漉漉的直往下滴水,李想嫌弃得要死:“边上去!别滴到床上。”

没错,由于这边地段房租太贵,两个人合租的并不是一整个房子,而是一个单间,隔壁住的是个女孩子,乖得要命的那种,每晚八点就躺下了,和他俩压根扯不上关系。

宋云哲对他的恶劣态度不以为意,或者说是习以为常,抽了风筒出来呼呼地吹着头发,暖和清香的空气把李想的瞌睡虫勾了出来,等宋云哲弄好,一只眼睛已经闭上了。

“能关灯了吗大爷?”


被全校女生疯狂追捧的宋云哲丝毫不介意别人喊老他十岁,点点头把灯灭了,跟往常一样背对着李想躺下,两人合上眼睛准备睡觉。

李想都快碰到周公的手了,宋云哲忽然又出了声:“喂,今年校庆你参加吗?”

所谓校庆其实就是元旦晚会,这会儿才十二月开个头,李想简直要一巴掌盖过去。

“未雨绸缪也太早了吧大哥?我明天五点起能不能行行好让我歇歇?”


李想其实不是北京人,但和宋云哲处久了难免近朱者赤,一口一句普通话那叫一个字正腔圆,宋云哲沉默了一会,说:“我们想和你们乐队合作。”

这是真不用睡了。李想转过身,看着宋云哲瘦削的背影:“干嘛,这会才知道当伯乐?”

宋云哲沉默以对。

“我问问他们先吧。这事由不得我一个人做主。”


李想话说得委婉,Teens基本就是他一个人的乐队——倒不是说他有多独裁专制,而是出于各方面的实力考量,大家都心甘情愿听他的。

宋云哲不知道这茬,过了半晌,说:“谢谢了。”

李想被他客气得一哆嗦:“您被外星人附身了啊?”

宋云哲也转过身来,黑暗中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

“我可以去学贝斯。”他说。“我知道你不满意你队里那个贝斯手。”


Teens成员整体来说都挺不错,贝斯手倒不是多差劲恶劣,只是太过平庸。在一群优秀的人里,普通人总要成为垫底的那个。

“节奏不对,”李想皱着眉指正。“这边是四三拍,你老弹成四二。”

贝斯手心不在焉地道歉,练习了许久的架子鼓手终于忍不住发脾气。

“不是吃这口饭的就早点走人吧,拖累大家伙有意思吗?”


李想制止了即将打架的队员们。

“再练练看。”

他想起宋云哲那句笃定的断言。还有那双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的,如同星星一样的眼睛。

和对方的性格真是不相衬。


宋云哲没再提合作的事,李想照样早出晚归排练演唱曲目,两人的交流比以前更少了,实力诠释何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李想心里憋着团不明不白的火,他觉得宋云哲不应该那么草率地站在上帝视角给出决断。满不满意是他自己的事,搞得好像宋云哲多了解他似的。

他心里憋闷,面上也没好脸色,宋云哲又不是傻子多少察觉得出,便也不再拿脸去贴冷屁股。

要不是李想乐队出了事,他们很有可能这辈子都说不上几句话。


是酒吧客人先挑的事,贝斯手本事没多大,脾气可不小,咽不下气,直接上手把客人揍了个鼻青脸肿。这还不算完,揍人的视频被传上了网,一石激起千层浪,舆论一边的指责现代少年的冲动与不理智。

酒吧老板自然是不让他们再唱了,别的排练场地又找不到,眼见着乐队就要崩了,宋云哲先提出的建议。

“学校有单独给我一间练习室,你们可以去那里练,前提是,”对方喝了口水,悠悠道:“我要加入你们,当贝斯手。还有,校庆我们要一起表演。”

拿人手软,李想不得不点头,另外几个成员神经大条还挺高兴,因为宋云哲光从外型上来看就好过原先的贝斯手一万倍。


李想搞不懂宋云哲怎么那么执着于这个莫名其妙的合作节目,但既然应了下来,自然也就全力配合去彩排,回到出租屋里也会和宋云哲聊上一阵,关于如何改善节目质量。

“你到底为什么那么想跟Teens合作啊?”

宋云哲看他一眼,第千百次地回答:“秘密。”

秘个大头鬼。


李想在学习方面还是很勤奋的,宋云哲则不然,十堂课有八节神龙不见首尾,李想原本懒得管,眼下怎么都算是合作伙伴了,偶尔就让兄弟帮忙应个到。

这样一来,校园论坛上的想哲帖又多了无数条。

李想不登校园论坛,也从来没注意到姑娘们看他的炽热眼神。他拿着练习册想去图书馆写,在楼梯拐角听见一个熟悉的吊儿郎当的声音。

“你答应过的。”


现在露面绝对会造成尴尬局面,李想屏气凝神躲在墙后,听到一个女生带了哭腔的声音。

“你肯定用了诡计!”

“哪能啊,”李想简直能想象出宋云哲那张英俊面容上的神情有多诚恳。“不信你问李想,他亲口答应了的。诶,你该不会想说话不算话吧?”

突然被cue的李想不明所以,只知道自己被当成筹码来赌博了,心里着实不爽,可又不好说什么,毕竟偷听也不是值得夸耀的事,轻手轻脚绕去另一个楼梯口下了楼。


就说宋云哲怎么那么积极邀请他参演节目,原来是为了泡妞。

李想面带微笑走向图书馆,自以为和往常没有两样,不知道在女生们眼中他这副似笑非笑的冰山美人模样与平时的温柔学长判若两人,直呼男神好多变。


放学后李想照样去了宋云哲的专属练习室,对方早就瘫在沙发上玩手机了,牛仔裤在膝盖处破出两个大洞,以后老了铁定知错。

不过李想没心情管对方老了的时候会怎样,他还记着宋云哲拿他当赌注去把妹的仇,心里小本本写了几万行,纸张摞得高高的。

心里有火,表现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别人不敢挑刺,宋云哲专挑老虎屁股摸。

“那个转音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李想把吉他往边上一放:“我就这水平,你要嫌弃就找别人吧。”

“我没嫌弃啊。”宋云哲说。“你就是随便唱唱也唱得比大多数人要好。”

皮肤白的坏处就在此时显现出来,大家起哄李想的脸红,李想恼羞成怒踹了宋云哲一脚。

“别把你泡妞那些招数用我身上。”

宋云哲被他踢得“嘶”了一声,转而又露出两个梨涡:“可不是嘛,哪个妞有你靓。”

这下就不只是学校里的女生,整个Teens除了李想看他俩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宋云哲原本说给李想听的计划是一群人一起合奏一首,他再和李想斗一支舞。结果到十二月下旬,对方又变卦了。

“不排是什么意思?”

李想的美貌在盛怒时愈显光芒,但宋云哲完全不怕这套。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李想余光瞥到在教室外不安地等待着宋云哲的女生,怒从心头起,猛地推了宋云哲一把。

“你把人当白痴耍是吧!”


宋云哲抿了抿唇,说:“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李想握紧了拳,没让人走出教室,到一半就拦下了宋云哲,冷冷道:“不打算道歉吗?你浪费了我那么多时间。”

“你是自愿的。”宋云哲手背上青筋微现,又重复了一遍:“你是自愿的。”

“我自愿个屁!”李想终于爆发了。“要不是原来的贝斯手出事,你以为我愿意要你!”


练习室陷入长久的寂静。最终还是宋云哲抬起头,说:“抱歉。”

听起来毫无诚意,甚至能称之为敷衍,李想咬了咬牙,恨不得将面前的少年碾为粉末。

“滚!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


那之后的一个月里,宋云哲果然是再没出现。

再没出现在李想的视线里,也再没出现在两人合租的单间里,更没出现在教室里。

李想原先就巴不得对方滚得越远越好,这会毫无预兆地人间蒸发,他却有点慌了。

问了舞社的成员都说不知道,李想没奈何干了翻人抽屉的勾当,在宋云哲的储物柜里找到一张C市的地图和一卷胶卷,鬼使神差跑到影印店洗了出来。


每一张都是他,各式各样的他,笑或不笑,抬眼或垂眸。

就连他第一次在酒吧驻唱,刘海剪得乱七八糟的那副鬼样子也被拍了下来。

这下李想真的得把人找出来了。

“你怕他是跟踪狂?”反应迟钝的架子鼓手问。

然后就被别的成员狠敲了一记脑门。“看不出云哲喜欢阿想啊,白痴。”


李想也没理出来宋云哲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又是因为什么原因。他们一起住了也有一年多,他是半点蛛丝马迹都没看出来,更别说捅破窗户纸了。

非要说出个所以然,他只能根据宋云哲的生日给出判断。

射手座大多是死颜控。

难怪宋云哲那么宝贝他那张脸。


李想挺想笑,但笑不出来。他连宋云哲最基本的联系方式都没有,压根不知道上哪去找人。

他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之前的话肯定伤到了对方。

——“要不是原来的贝斯手出事,你以为我愿意要你!”


根本不是。他确实和原来那个贝斯手不对盘,宋云哲不过是看穿了并且指了出来,而他为此心惊胆战,因为他觉得宋云哲没道理能那么了解他。

哪知道这家伙在暗处拍了他这么多,跟了他这么久。

那为什么不说出来呢?好奇怪。直接地讲出来不就可以了嘛,他不相信宋云哲那种人还会有害羞腼腆之类的情绪。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古话很有道理,李想在原来驻唱的酒吧看到宋云哲时想。

他满腔的疑惑和不知名的怒火,最后也只化为毫无气势的一句:“你逃学啊?”

宋云哲明显喝了酒,眼睛都对不上焦了,听到他的声音时愣了一下,旋即傻笑道:“没,我躲你。”

李想抬起手来,想一耳光扇过去,可不知怎么变成了把人打横抱起来,冷声道:“白痴。”


不逃避的话,其实是能看出来的。

宋云哲张牙舞爪下的手足无措慌张忙乱,都是能看出来的。

只不过李想从来没有觉得可以往那条路上走,也就按捺着不去想。

他不是赌注,而是赌赢了后可以取得的奖品。


宋云哲酒品并不太好,咿咿呀呀唱着歌,夜深了整条街都很安静,不知道哪家传出一声怒吼:“别扰民!”

李想扑哧一声笑出来,很想把宋云哲扔在街边,等着别人冲出来乱棍打死。好不容易将人扔进浴缸里,宋云哲又提出要求了:“合唱。”

他好像搞懂这家伙的执念源自于哪了,因为他看到对方镜头下的自己,意气风发,笑容明亮,好看得像一幅画,光芒万丈。

——是想并肩,站到同一个舞台上去吧。

任何多余的人都没有,只有他们俩。


李想把手机支好,按下摄影键,忍着笑对宋云哲道:“来,我们开始唱了啊。”

宋云哲懒洋洋地盘坐着,白花花的膝盖晃呀晃。

以为又是先前的大型跑调现场,然而少年表情一肃,轻声地唱出的旋律,竟然每一个字每一个音都抓得极准。

“我们好好珍惜好好感受趁现在的时光,还能无所顾忌地嚷。”

“也许童话里的情节是大人们说的谎,却能让我安睡到天亮。”


他终于想起来了。

具体的年龄不清楚,但顶着锅盖头的小男孩面容分明很青涩,笑起来唇边有两个浅浅的梨涡,说:“哥哥你唱歌真好听。”

“是吧,”李想的中二病是自小就带着的,骄傲地扬了扬脑袋:“以后我会去酒吧唱歌,要参加学校的汇演,再到很久以后,我会站上很大的舞台。”

“那我呢?”

“你也一起来吧。”


定时摄影自动停止了,宋云哲还在晃着脚唱,李想捂住对方的嘴,说:“别唱了。”

宋云哲晕乎乎地看着他,眼神很茫然,眼睛却很干净。

李想心跳如擂鼓,突然累积至极点的冲动使得他想破口大骂想跳脚,但还是强自镇定下来,打开花洒淋了宋云哲一身。

对方打了个喷嚏,鼻头红红地望着他,李想说:“我们有一天会一起站上很大的舞台的。”他很笃定,自己都不知道哪来的迷之信心,像是幼时的中二病复发,又像是一句精准的预言。“你相信我。”


番外.


宋云哲时隔多年再遇到李想,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也奇怪。明明对方的长相多多少少都有变化的,但那丝毫不妨碍他精准的直觉。

婉拒了家里给他单独租房子的提议,他收好了大包小包,心甘情愿搬过去和李想挤一块。

然而同居生活完全不能称之为和谐。


李想暴脾气一个,分分钟被他的玩笑话引爆雷点,嘭一声就炸了。宋云哲一面乐着欣赏对方浑身是刺的模样,一面又有微弱的不甘和惋惜。

什么时候李想对他也能像对学校里的那些女孩子一样温柔就好了。

他也想过试着别把话说那么损,非要招得对方恼羞成怒才罢休,可李想一对着他就没好脸色看,他也实在没法硬挤出张和善的笑脸来。

别人的暗恋卑微到尘埃里,他不仅没有,反之还有种站在云端上,与李想平起平坐的意思。也难怪李想压根没看出来。


追求他的女生数不胜数,而他在意的却是喜欢李想的人有哪些。只要没到他这样水平的,就不必顾虑也不必赶尽杀绝,直到系花也迈入了他的情敌行列。

他其他方面都略胜一筹,可从性别上就已经输了一大截。没奈何只能使了点小聪明,和系花说自己要去跟李想表白。

“凡事讲求个先来后到嘛。”宋云哲忽悠人的本事就跟那张皮囊一样优秀。“他要是答应了我,我就再邀请他跟我一块表演节目。他不答应,你再上。”

然而李想就连同台表演的提议都没答应下来。


宋云哲鬼点子最多,可李想不答应他没法也舍不得来硬的。好不容易盼到了合适的时机,他强自压下心里的狂喜,若无其事道:“我要加入你们,当贝斯手。”

他又哪里会什么贝斯。舞蹈方面他既有天分又勤学苦练,可音乐上,尤其是陌生的乐器上,他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菜鸟。

练习的过程里手上留了不少疤,他晚上睡不着就在那里抠。麻痒的痛感让他越发清醒,转过身去看着李想毫无防备的睡颜,想到梨花带雨的系花,忽然觉得好没意思。

就算是驱走了所有喜欢李想的人又有什么用呢?难道李想知道后还会感动地喜欢上他?


他没料到只是说终止排练,李想就有那么大的反应。等到真相漏出来的那一天,估计对方从此都不想再看到他。

“要不是原来的贝斯手出事,你以为我愿意要你!”

他一点都不伤心,就只觉得好笑。

笑自己一厢情愿,笑自己念念不忘,笑自己上赶着讨嫌,到头来白忙活一场。


也不知道怎么的又在酒吧里撞到李想,他觉得大抵是自己在白日做梦。那人长得比那么多女孩子都要漂亮,却不知哪来的怪力,一把就抱起了他。

他于是一下就清醒了,知道不是做梦。正因为知道了,所以肆无忌惮发着酒疯。反正李想这会不能够揍他。

“我们有一天会一起站上很大的舞台的。”李想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地道:“你相信我。”

他没有答话,只在心里想他当然相信了。只要是李想说的,李想做的,他又何曾怀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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