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dnight train

nothing new under the sun

知者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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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打。


十屏八九,再试一次。


BGM


There's a secret hiding in your eyes.



就算裴珏不说,我也敢断言他的告白又一次以失败告终了。


我一点都不意外,全校都知道那位高岭之花有多难采撷,哪天要让大家看到高岭之花身边另有人,那才是可怕,是惊悚,是不可思议。那人天生自带的气场让他一个人走在路上也光芒四射,你不会把形单影只这个词同他联系起来。


那人叫易烊千玺,很特别,但不难记。实际上每个学校,每个公众场合,你都会知道这么一号人,长得好看,身材出挑,成绩拔尖,还温柔良善。那易烊千玺就是这么一类人中也出类拔萃的那一个。你见过他一眼,就不会再忘记。


追他的人除了我同桌裴珏,还有无数怀春的少男少女。喜欢易烊千玺这件事无须根据性别来分辨鉴定,你只用明白他是火,那么多飞蛾前仆后继便不是难以理解的事情。


他是两极。他温柔如水,他寒凉如冰。他可以扶起不慎摔倒的陌生女孩子,也可以在校花的脸红垂眸前无动于衷。他教人看不懂,但这样的神秘感把他包装得更迷人了。没人轻易在乎一眼就看到底的薄冰,可琥珀里裹着一片叶子,大家就好奇了,那叶片脉络究竟如何曲折离奇,树脂的香气又会如何扑鼻。


我和那些人不同的一点是,我知道他鹤立鸡群,也知道他高不可攀。我不做没把握的事,我不妄想在悬崖边缘摘一朵蔷薇,我只要远远望着,凝视花瓣上清澈露珠,混迹在人群之中赞美它的美丽,这就足够。


况且我曾撞破无人知晓的隐秘。


具体的时间我不记得,大概是周末,否则我不会有空在街上瞎晃悠。天气热得每个人都很烦躁,满面焦急不耐,而我不经意看见易烊千玺,他跟大家似乎不在同一个季节,戴着帽子口罩,手里拎着两杯奶茶,十指骨节分明,白而细的小腿从宽大的裤管下伸出来,在荫凉的地方自成风景。


那架势,分明就是在等着谁来。


我天性并不八卦,不过我想到裴珏每每同我抱怨易烊千玺如何疏离难搞,就站在原地没动。我的普通为我提供好处,易烊千玺压根没有留意到我。他看着屏幕,眼睛弯起来,日光落进他的瞳眸里。我不禁对即将露面的人心生好奇,我想知道何方神圣能让琥珀里的绿叶熠熠生辉。


蝉鸣把等待的时间扯得漫长枯燥,我终于见到来者,也是全副武装,像怕被什么人认出来。但他和易烊千玺身上的同款又是另外一回事,仿佛巴不得全世界目光都望过去,而后得知他俩关系匪浅。


易烊千玺摘下了口罩,我从未见到他对别的什么人那么笑过。毫不提防,毫无保留。这个时候他不是高岭之花了,是触手可及的蒲公英,风一吹漫天飘舞,拂过肌肤带出痒意。都说他成熟稳重,可他此刻天真漂亮如孩童,连梨涡都漾出纯情的甜美。


他勾人而不自知。没有比这更可爱,也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了。


易烊千玺微微仰起头,两片薄薄的嘴唇一张一合,唇珠圆润可爱,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见比他高出些许的少年弯起眼睛。那双极具标志性的桃花眼一落入我的眼中,我就想起来那是谁了。惊愕和诧异使我的头脑空白了几秒钟,而后我明白了半年前易烊千玺在开学典礼上作为新生代表致辞时,角落里引发了规模不小的一阵动荡的神秘来宾究竟是谁了。


明里暗里有意无意,旁若无人耳鬓厮磨,显眼张扬的同款,如出一辙的微笑,还有我贸然走近时,听到易烊千玺喊的一句软和的“凯哥”。这些微小的细节竟能堆积成磅礴汹涌的惊心动魄。


世界上不会再有人把短短两个字喊得那么柔情蜜意,谜底昭然若揭,我却畏惧胆怯,连和同校生打个招呼都犹豫。但我不是在躲避或许将面临的淡漠,而是意识到倘若我真的出声,我会成为不被饶恕的犯错者。他俩自有一方天地,旁人本不该也没有立场闯进去。


我踌躇不前,他们还是没注意到我。微风吹来,易烊千玺的额发略微凌乱,高个少年相当自然地伸出手替他整理了,熟练得好似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做过千万遍。我忘了是谁说过高岭之花身边不该有人的,可我这么看着,想不到他旁边还更适合站其他什么人。般配这东西是天成的。


像是终于察觉到不对,易烊千玺转过头来,我在被他看到以前落荒而逃,狼狈得自己都莫名。


我无意间窥见一个惊天秘密,我不打算说出去,就让它烂在心底好了。即使裴珏的脸色再怎么阴郁,女孩子们再怎么晕头转向,男生们再怎么不知挫折,百般尝试,我仍是沉默。


如同我什么都没看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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